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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的哥王雪芳当主持 善绕胡同便利乘客
2011-02-15 00:00:00   来源:   评论:0 点击:

我打电话约人称北京通的出租车司机王雪芳聊聊。他问我在哪儿碰头?我说了一家很普通的中型宾馆,地点在东三环外的小马路上。王雪芳只是核

我打电话约人称“北京通”的出租车司机王雪芳聊聊。他问我在哪儿碰头?我说了一家很普通的中型宾馆,地点在东三环外的小马路上。王雪芳只是核对了宾馆的名字,就如约按时到达了。

我知道作为出租车司机,每天要挣足份儿钱,就建议坐他的车边走边聊,别影响他的“收成”。他笑了:“开出租并不像人们说的压力那么大,整天叫‘份儿钱’压得抬不起头来。我昨天是下午班儿,多拉了两个钟头儿。干到晚上12点,早把今儿个的车份儿挣出来了。”

王师傅随手递我一张名片,我们就上路了。看了名片,我对他刮目相看,上面印着:中国摄影艺术家协会会员、北京交通台特约嘉宾主持、北京的士书画社会员。

1

道儿熟是一宝

“我这个人哪,爱好挺广泛的。可是没有不良嗜好,酒不沾,赌不会。爱摄影,爱看书,喜欢书法,爱交朋友,碰上投缘的朋友,侃得海阔天空,当然最爱开车。开出租车得动脑子,我对北京的路熟,开起车来,轻车熟路,是一种享受。”王雪芳一边看着路况,一边说着。

王雪芳算了一笔账:眼下不少出租车司机喜欢走环路,可他嫌环路堵车,往往在客人同意的情况下钻胡同儿。“环路就那么几条,哪儿经得住大家都开着车挤过来呀!碰上车多,在环路走到里线,出都出不来。”他说:“我钻胡同,没有大路走得痛快,可是不堵。就算是这条胡同有点儿事儿,车过不去了。我道儿熟啊!拐弯抹角,打把轮儿,又从边儿上的胡同钻出来了,保证不绕远儿,不让客人多花钱。开车的有句老话:‘不怕慢,就怕站’,我的车走得起来,同样的活儿,别的同行走大道,需要用一个小时,我走小道,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就够了。”有人说堵车的时候,计价器也“蹦字儿”。王雪芳说:“的士的钱,不是‘堵’出来的,是‘跑’出来的。我省了跑路的时间,客人省了‘蹦字儿’的钱,时下叫这是‘双赢’。”

王师傅举了个例子:“昨天一个客人在早高峰时,从西直门外坐了我的车,要去国贸。我听广播说二环三环都不痛快,就对客人说:咱们走胡同,您别拿那眼神儿看我。我保证比走环路快,还不绕远儿。您平时也老坐出租吧?走顺了30块钱左右。堵车就没谱儿了,饶着您多花钱,还得迟到。我跟您说好了,到地界儿您就给我30块钱,多一分也别给。话说回来了,要是我走了近道儿,表上没到这么多钱,您也得给30块钱。客人笑了:‘我认头,咱们试一回。’”王师傅带上客人从西内大街进了前半壁街,到东口左转走柳树井,再走赵登禹路,进大帽胡同。经新街口走护国寺街、定阜大街、前海西街,经郭沫若故居上平安大道,走北池子大街,到南池子大街左转,上长安街,到国贸,只用了不到30元,基本上堵车的地方都躲过去了。“走环路堵车还是弧线,我走的基本上是切半径还不堵车。”王师傅说这条路线时,就如同曲艺、京剧中的“贯口”,嘎嘣脆!我问他:“钻小胡同要是有点儿情况怎么办?”他说:“钻胡同要精力集中,注意安全。我开了30多年车,净走胡同了,有经验。我熟悉北京城里的胡同,走这条线还有备用方案呢!前海沿儿一带,到旅游旺季会堵车,我用走三座桥胡同穿千竿胡同出来,经松竹院、黄化门、帘子库到沙滩做备用,不就结了吗?这一道儿,没堵车,到了地方一看表,客人没多花钱,我也没赔钱,俩人还都省了时间。”

2

送货,迷上了北京的胡同

我对王师傅怎么这么熟悉北京的胡同的原因感兴趣。他说:“缘分哪!”

1972年,王雪芳从北京二商技校毕业,学的就是汽车驾驶。分到二商局,工作就是开着小货车在市区里往各个商店送货。二商系统是负责副食供应的,那会儿没有超市,净是往犄角旮旯儿的小副食店送货。刚毕业的学生,新上路的司机,转弯抹角地往小胡同钻,工作效率肯定不高。同一个车队的老师傅中,有一位何师傅,道儿可熟了,问起个北京城里的偏僻小胡同,几乎难不倒他。外号叫“胡同串子”,连小徒弟这么称呼他也不恼。别人费劲巴拉地送货回来,人家“胡同串子”早就回来端着大茶缸子抽上烟了。王雪芳特佩服何师傅,问他怎么对胡同这么熟,何师傅胡弄着后脑勺说:“你要是像我一样开着车在胡同里转这么多年,也能成胡同串子的。你有文化,或许还能写本书。”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打那时候起,王雪芳就对每天经过的大小胡同留上心了:“倒没想着写书,也不一定能有‘胡同串子’何师傅那样的道行,把胡同弄熟了,至少能像何师傅一样滋润地干活儿吧?”

开车送货的司机,不管卸车。装卸工大包小箱的搬货物时,是司机最闲的时候,王雪芳就在卸货点附近转悠,碰上住在这块儿的老人儿,就大叔大婶的一叫,聊上几句,还真长了见识。他至今还记得在西四北五条见过的一位大叔。人家告诉他这条胡同原来叫石老娘胡同,早年间人们管接生婆叫老娘。这位石姓的老娘接生手艺好,接引了不少小生命到人世间来,功德无量口碑好,胡同就以石老娘命名了。到了民国时期,这一带的胡同都重新命名了,西四北路西就一拉溜排了号,成了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条。

“整天开着车在胡同里转悠,和老辈儿们聊天,可长学问了。”说到这个话题,王雪芳顺口就能举出例子来:“老辈儿的北京人,能把北京地名的特点编成口诀,一套一套的。光是带‘九’的就不少,像‘内九外七皇城四’‘九坛八庙十三仓’‘九门八点一口钟’······”

“最有意思的是‘九门八点一口钟’”王雪芳说:“老辈儿们说:北京过去的九个城门,有八个门过去都有闭门的制度,到了时辰,八个城楼都打鼓报点关门,就是崇文门只打钟不闭门。”

北京的胡同有许多的典故和古迹人文,是一本书呢!王雪芳看了不少写北京胡同的书,利用工作之便向胡同里的老住户扫听扫听,也是挺有意思的事儿呢。从此,本来爱好就广泛的王雪芳,在习书法、玩儿照相之外,他对北京的胡同也下了大功夫。

 

 

3

开车走街巷,和客人聊胡同,是一种享受

从二商局出来以后,王雪芳几次调动工作,基本上都没离开过开车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他在团中央下属的中日青年交流中心工作时,单位组建了一个出租汽车公司,领导让他当业务部经理。手下百十号司机,他管理得井井有条。一年以后,他找了领导,不当管理人员,死活要当出租车司机:“我坐不惯办公室,还是开着车走街串巷合我的脾气。”领导经不住他磨蹭,只好应了他。

“一开着车走在街上,我就觉得浑身那个‘滋润’啊!诸葛亮在空城计里怎么唱来着?‘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哪!’”开起出租车,他可不“散淡”。勤快着哪!把车里车外捯饬得干干净净“车子干净了,客人坐着舒服。北京人就是讲究干净利落。要是外地客人坐进来,咱这里也是北京的一个小窗口呢!自己见天价在车里面,也图个舒坦嘛!”还有交通规则和出租司机服务规范,他都很在意:“特别不能开斗气车。一斗气就容易出问题。”碰上有的车和他较劲,抢了他一把轮。他不按喇叭,也不追:“按了几下嘀嘀,制造了城市噪音,还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,也不解决任何问题。要是和对方你追我赶,剐了蹭了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他想:人家有急事儿,我让他一把。我要着急赶路,就钻胡同抄近道儿。这些年他还真碰见过这样的事儿,人家强行超车,跑到他前边了,他走条小胡同,拐出来时,那车在他出口之处正憋在主路的车堆儿里头呢。隔着玻璃,对方挺疑惑地看着他。他优哉游哉地拐到辅路上:“隔着一段距离,也不好讲话,要是跟人家说点儿什么,又有斗气的嫌疑。我真想告诉那些人:把路弄熟了,比争来抢去的舒坦多了。不是吗?”他碰上过这样的情况:高峰时遇到的上班族,叹着气打他的车。他和客人商量着走胡同,客人在车上不断地打电话,问同事们在路上的情况。等他把客人拉到了地方,人家乐着跟他结账。他道歉说:“对不起!今儿个路况不好,您可能比平日要多花几块钱了。”客人说:“我的同事们都堵在路上着急呢!您这条道走得真好,我没迟到,没误事,情愿再多给几块钱。”车钱还是按表上走的字儿收,王雪芳也挺高兴:“这就叫‘两合适’!”

路况好些的时候,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下,王雪芳一边开车,一边和客人聊天儿,更是一种享受。打车的人往往一上车,就报出要去的大地方。有的客人各色点儿,你要是问他具体地界,人家还不乐意,拿北京话来说就是摆“爷们儿”派头。王雪芳记得,一个爷们儿从南城上了车,说去旧鼓楼大街。王雪芳很客气地问:“您去旧鼓楼大街什么地方?”人家还挑眼了:“说了你能知道吗?”王雪芳也来了情绪:“您去的地方,说出来我要是不知道。我这趟活儿白拉您,要是我知道了,到了地方您给我加10块钱。”那爷们儿心还挺细,问了句:“您家住哪儿?”王雪芳照实说:“小时候住宣武,后来住东城,现在住丰台区。”那爷们儿放心了:“那您把知道的这片儿胡同都说说,说出我住的小胡同我就多给10块钱。”王雪芳不是为了钱,是为了考证一下自己对这片儿的了解程度。要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小胡同,长了见识,免人家的单也就算交了学费。于是,就一口气数起旧鼓楼一带的路名来:旧鼓楼大街上主要的大胡同是东西走向的东绦、中绦和西绦。西绦胡同接旧鼓楼大街;东绦接地安门内大街。接连西绦胡同的小胡同有大石桥、小石桥、铁影壁、迁膳居、小八道湾。中绦胡同有赵府街、玉阁胡同,千福巷原来叫千佛巷。国旺胡同原来叫酒醋局,明朝时有二十四衙门,酒醋局是供应朝廷酒和醋的衙门,就像腊库是供蜡烛的,在皇城根的茶厂胡同原来是管供应茶的衙门一样。这个酒醋局后来改名叫国旺胡同,取意国家兴旺······王雪芳这么一说,那位客人说:“我服您了!我经常‘打的’,这么熟门熟道的师傅我还是头一次碰上。比生在这儿长在这儿的我还了解这片儿地方。甭拉到地界儿,我这就同意给您加10块钱。”老王乐了,到了地方,老王还是按表上显示的数收费,那位爷们儿非要请王师傅进家里喝口茶,再聊聊。还说:“您聊天耽误的时间,我给补偿。”王雪芳谢了人家的盛情:“有空我请您喝茶,兴许,和您这样的老住户聊天,我还能长见识呢!今儿个就拜拜了——您呐!”

“还有一次更逗。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,从前门上了车,要到右安门外翠林小区串门儿去。问我道儿熟吗?我说‘一般般’吧。”王雪芳想起了这件事,乐乐呵呵地说了起来:那位老人家挺认真的,非要琢磨琢磨王雪芳回答的“一般般”到底在什么水平上,车正好走在前门的二环路上,老人家就问王师傅一尺大街在哪儿?王雪芳说大栅栏地区的一尺大街是一条北京最短的一条街,长二十来米,东西走向,跟琉璃厂东街、桐梓胡同东口和樱桃胡同北口相连,如今已经并入杨梅竹斜街了。王师傅又顺势把那一溜的几条胡同数了数:樱桃斜街、王皮胡同、施家胡同、掌扇胡同、云居胡同、车辇胡同、小扁担胡同······不但说出胡同名字,还把这些胡同相互关联说得一清二楚。王师傅还说:“其实一尺大街不是北京最小的胡同,杨梅竹斜街里边有个小胡同叫抬头巷,在北京算是一条比较窄的胡同了。”王师傅还清楚一些胡同名称的变革:大力胡同、小力胡同原来叫大李纱帽胡同和小李纱帽胡同,是以做纱帽的李姓兄弟叫出了名的。大椿树胡同和小椿树胡同现在归琉璃厂地区管辖了,改名为培智和培英。那位老爷子聊得高兴了,提出两个人互相考一考,各出十条胡同的名字,看对方能说对几条胡同的位置。“您瞧,坐我的车说胡同还打上擂了。结果是我答对了八个,老爷子说对了四个。老爷子没说上来的胡同有哪几个?我记不清了。可我没答对的两条胡同,至今记的真真儿的。一条是菜帮胡同,盖西城的老文化馆时拆了。再一条是敬胜胡同,在西城兵马司胡同快到全国政协礼堂那块儿,挨着南玉带、北玉带胡同。”说到这件事,王雪芳把自己的位置定的很准确:“和老爷子盘盘道,我有不清楚的,跟人家学学。毕竟我是整天在路上跑的,碰巧多知道一点儿,也没什么稀罕的。”诗人赋诗有“唱和”的,楹联家做对子有“应对”的,坐出租车侃北京的胡同能有这样事儿的,可能还真不多。那位老爷子来了兴致,和王师傅说:“干脆,我不去串门儿了,您拉我回家,车钱和耽误您的份儿钱我照付,到我家喝茶接茬儿聊去。”王雪芳谢了老人:“改日我请您喝茶吧!您有事儿就打电话招呼我。”他给老人留了一张名片,老人看着名片上印着“37年驾龄‘的哥带您逛胡同’”,竖起大拇指:“北京通啊!够格!”。

4

的哥当上主持人

就像那位老先生一样的乘客,王雪芳还真碰见过不少呢。

有一位广东客人,坐他的车去首都机场。路过天安门时,王师傅和他说起了九缸十八轿的老话:早年间传说午门到金水桥之间,地下埋了九大缸金子,可不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大水缸,是皇城故宫里那种几个人合抱的黄铜大缸。八国联军进来的时候,那些鬼子兵把地上的方砖都掘了,也没刨出大缸来,气急败坏地向城楼上打了炮。上世纪50年代天安门大修时,还在楼上找到嵌着炮弹的匾额。他还给客人讲了天安门一带原来的老样子,棋盘街、大明门、千步廊的大致方位。客人听得高兴了,非要找个地方和他喝喝咖啡,再聊一会儿。他说:“您别误了飞机,给您一张我的名片,下回来了,您呼我,再接着聊。”到了机场,客人给他一张大票儿,不让找钱了,说:“我给的不是车钱,是听课费。”王雪芳着急了:“那哪儿行啊!我们是首都的窗口行业,介绍北京是我们顺带的事儿。”

说到讲课,王雪芳也有故事。有一个客人坐车时,听王师傅讲北京带儿化音的老城门:“现在有城门的大多只有地名没有城楼子了。有些播音员和演艺界人士,以为带儿化韵的就是京味儿。错了。就拿城门来说吧:如今只有两处,就是东西便门在老北京话里加上轻声的‘儿’韵。四九城的正规城门是不带儿化韵的。老地名里,带儿化韵的还有光熙门、会城门,那是金中都留下的。现在的丰益桥,丽泽桥,也是金中都的城门楼,当时叫丰宜门和丽泽门。如今城墙和城门都没了痕迹。我琢磨着,兴许是明清定都兴建北京四九城时,对前边小朝廷已经不存在了的老城门加儿化音,是有轻视的意思吧?”那位客人听得高兴了,说自己是中央党校的教授,要请王师傅去开讲座,讲讲北京的人文地理。王雪芳没答应;“我就是对胡同文化有点儿兴趣,可不敢到大学开讲座啊!”

后来,王雪芳还是开了讲座,不是在大学,而是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交通台。他在电台讲自己多年来收集积累的胡同知识,内容涉及面很广泛。他讲胡同名称的来由。比如雅宝路,源于大雅宝和小雅宝两条胡同,可是,在明朝时这里叫大哑巴和小哑巴胡同。是因为两个哑巴人得名儿的吗?不是!那会儿这里是城根儿,穷人住的地方,有贾氏哥儿俩做买卖,挣了点儿钱,在当地有些名气,就用他们的小名儿叫了地名儿,用的是贾氏兄弟的小名儿啊!他讲胡同的人文:张宗昌住过石老娘胡同,就是现在的西四北五条7号。李敖住过内务部街,在东单第一中心小学上过学,现在是新鲜胡同小学。随着朝内小街的改造,新鲜胡同只剩中间一段儿了,小学还保留着,校匾是启功先生题的字,黑底金字,可气派了……王雪芳还用胡同的名字组成一首诗:“月台之上菊儿黄,百花深处明月光;西楼玉阁演乐处,东堂门楼读文章。”诗里嵌了十条胡同的名字:月台胡同在长椿街十字路口北路西;菊儿胡同在交道口;百花深处的名字很美,可是地处西四的这条胡同却很小;月光胡同在东四六条里面,玉阁胡同在旧鼓楼大街北路东;演乐是朝内南小街里的一条胡同;西楼胡同在恭俭胡同里面;东西堂子胡同现在不起眼儿了,在清朝可是皇族家庙所在地;门楼胡同夹在东四十二条和十三条中间;文章胡同连着法华寺街。

“听听吧!北京胡同的名字随便举出几个就这么美。随着旧城改造,许多胡同已经不复存在了。收集这些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资料,和有兴趣的人聊聊,兴许能对的地方史料有点儿用处。”王雪芳说:“和开车的朋友们、的哥的姐们、坐车的乘客们聊聊。近些年车多了,交通拥堵时,开车的人、坐车的人免不了心烦气躁。我有空时在电台聊聊,给人家解解烦,心静了,开车不斗气,少点儿事故,对缓解拥堵兴许有点儿好处。再说回来了,这个电台是互动式的,听众还能提出新问题,有些事儿讲得不准了,有人纠正。我也能随时随地学习。在交通台,不是讲课,是主持人,是抛砖引玉的主儿,这事儿我愿意干。我开车跑在路上乐呵呵的,通过客串儿交通台主持人,让听我们节目的人,也乐呵呵地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,多好啊!”

您听听,王雪芳师傅又唱着自己做的小诗开车上路了:

“出租汽车伴生涯,

怎肯恋荣华。

一路行车送晚霞,

行走古都下。

嘀嘀!快乐你我他。”

[责任编辑:malenawan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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